原文作者：Water Music
原文翻译：Huanyang Li
本文来自The See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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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DR
这个项目是为了创造一个「简洁版」音乐NFT合约模板而发起的，作为我们对 Web3 音乐生态系统所面临的问题进行的 第一季深入研究的后续行动。我们的模块化模板能根据用户的回答来因材施导，并输出一份自定义 PDF 文件，用户可以将这份文件以上链或链下的形式附加到发行的 NFT 中去。我们也增加了一份涵盖音乐版权和Web3基础知识点的工具，它将作为一份经久不衰的资源，面向艺术家、艺术家团队、娱乐行业律师和建设者 ，帮助他们更好地探索音乐 / Web3 这片法律荒野。为了展示这份资源的适用性，我们将与我们社区的独立艺术家 Guspy 合作，于近期发布首次使用这份合约模板制作的 1 / 1 音乐 NFT 。
Water Music 社区在过去两个月完成了《音乐和 Web3 领域现状》系列研究报告，报告一共包含五个部分，这是三部分，是我们在12月的第 1 季报告的后续。第一篇聚焦于音乐 DAO 的现状，第二篇着重研究音乐 NFT 平台的纳新策略。
你可以访问 stream.waterandmusic.com以查看该系列报告的更新，以及完整的贡献者列表。
音乐常常是第一个捕捉到新技术涌动的行业，包括对Web3。
音乐 / Web3 相关的第一波热潮发生于 2015 年，主要聚焦用区块链改造破碎的版税系统的可能性。第二波则始于2020 年，以音乐NFT 的兴起为标志。当第一波热潮还在围绕归属权和支付，希望修筑一个长期稳定的结构时，第二波就在方兴未艾的创作者经济基础上进行了逻辑延伸，许诺艺术家可以绕开大平台来掌握和粉丝直接交易的权力。
独立艺术家被长期认为处于音乐产业边缘，却经常是第一个实验和拥抱新技术的群体，因为他们不受第三方版权所有者掣肘。NFT已经围绕这样的实验创造了一个完整的经济系统，并且有 大量资金支持那些满足独立艺术家需求的工具，这允许他们全心运作而不是疲于对付法律手续。然而，一个严峻的事实是，在执法和问责方面，法律仍扮演了伟大的终极天平：即使是最灵活、前沿的独立艺术家仍然需要与那些和唱片公司曾签署的艺术家一样，遵守复杂版权法和出版条约。
随着音乐行业对区块链使用的日渐成熟，双方对正式保护和相互教育的需求将持续增长。在我们第一季合作研究《定义音乐 NFT 的所有权》中，我们注释和分析了几乎所有公开可用的（链下的）音乐 NFT 相关的法律合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意识到很多音乐NFT项目的的合约，虽然也被视为推动音乐 / Web3 生态向前发展的推力，但同时也在基本音乐法律概念上犯了根本性错误，比如录音版权和作曲版权的区别。这些错误并不是因为缺乏知识，相反地，这反应了新旧音乐行业在实践和思维方式上的紧张关系，尤其是在版权法上。
基于第一季的初步研究，我们觉得有必要为新生成长的音乐NFT社区构造合法、基础的资源，来帮助渡过教育空白期。我们最初的打算是创建一个基础的音乐 NFT 合约模板，艺术家只需填写即可。这个想法演变成了音乐 NFT 买卖双方模块化的、可交互的合约演练，根据艺术家对与其发行相关的一系列问题的回答进行填充。
这篇文章阐明了整个过程中遇到的挑战和限制，以及我们决策的理由。我们希望，通过分享遇到的问题，来强调面向创造、分发、货币化的新技术在传统版权立法中碰到的问题本质。
免责声明：我们的目的是提供一个法律信息和自助的平台。本服务所提供的信息是供您私人使用的，不构成法律意见。我们不会审查你提供给我们的任何信息的法律准确性或充分性，不会得出法律结论，不会对你的使用情况提供意见，也不会将法律应用于你的情况事实。如果你需要针对某个具体问题的法律建议，你应该向有执照的律师咨询。本服务提供的法律信息不能替代在适当司法管辖区有执业资格的律师提供的法律意见。本合同仅限于美国的法律，因为我们不是外国知识产权法的专家。如果你是，请与我们联系，research@waterandmusic.com帮助我们完成这个项目。
这个合约模板是为谁准备的？
该项目的部分目标是为了继续一个讨论，一个围绕区块链支持的新所有权形式，以及他们如何和既有版权法与音乐交互对接展开的讨论。此外，我们也想为艺术家、艺术团体、娱乐行业律师、Web3 建设者们创造一个资源池，以便他们在执行 NFT 项目时调用。
这个项目将帮助艺术家和他们的团队，思考如何将 NFT 加入他们的音乐发行和分发的更广泛策略，在这个合约模板演练中，我们为主要法律条文配对了一系列知识点，围绕所有音乐家都理应理解的关键法律和版权的知识点展开，并同时解释了这些概念如何和 NFT 发行、音乐上链产生关联。该项目还提供了围绕音乐 NFT 仍然存在的一些限制和未解决的法律问题的洞察，使艺术家及其团队能够在充分了解所涉及风险的情况下进入 NFT 项目。
这同样适用于娱乐业律师，他们从客户那里收到越来越多关于 NFT 的问题，并且正在寻找能够了解传统合约、智能合约和链上所有权之间关系的资料来源。同时还强调了传统法定所有权、合约执行和数字「替代」所有权之间的紧张关系和悬而未决的问题。
最后，这个项目的成果将可以被音乐 / Web3 建设者们使用，特别是在音乐领域的那些对关键法律理念不熟悉的建设者们。通过我们的知识点，我们的合约模板帮助建设者更好地了解他们正在创建的产品和平台的法律基础，以及他们的设计决策可能对艺术家产生的影响，并在潜在的法律问题成为问题之前识别和平息它们。该项目还强调了 NFT 项目必须遵循的，聚焦于法定所有权的保护条款，包括初步了解 Web3 所有权概念与传统法定版权结构的交互，并允许建设者识别存在较少限制的领域以及可能发生创新的领域。
我们希望扩充这个互动的、模块化的合约和知识源的功能，覆盖更多艺术家及其团队的未来场景。尽管现在只从一个很小的范围出发来确保项目的可用性，但是我们将在未来添加更多可选空间来继续探索关于新技术和既有法律相互对接的限制与可能性。
方法和挑战
A 定义范围
从法律的角度，开展这些项目面临的首要挑战，是缺乏既定的音乐 / Web3 的法律标准。我们决定限制合约的范围，避开那些在「一刀切」的文件中无法解决或太过复杂的问题。
我们考虑了很多 NFT 模型，比如含版税的 NFT、多创作者合作的 NFT，但我们最终决定这些模型大概得要放到未来的项目迭代中去了。在我们的整个项目进展中，首要考虑的是：如果加入一个功能，它将对那些不熟悉音乐版权法或 Web3 的人来说有多复杂，以及这种复杂性是否值得写进这份报告内容。
我们认为有一个功能是值得被囊括进来的，尽管它增加了复杂性，那就是让买家可以再次出售 NFT 并使其中一部分利润流回艺术家。我们意识到，这是 NFT 和它们为艺术家带来新利润点这样一个叙事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一个关于这种效用的重要问题是，获得未来收入的权利可以被视为「证券」。例如，这个问题就适用于购买者能共享未来版税抽成的 NFT。两个与音乐相关的主要例子是 Royal，以及 Opulois的 S-NFT。我们在 2021 年 12 月的第 1 季报告中讨论了这两个例子，得出的结论是：大部分选项都无法完全规避 SEC（美国证监会）的潜在干预。而一旦 NFT 确实构成了证券的性质，那么一整套相关的法律法规就都将会适用。在 SEC 开始着手制定该领域的法规之前，这个问题都不会得到解决。SEC 最近已对此展开了调查。
目前还不清楚，这种创收 NFT 的所有者如何保证自己从不同的版税渠道流中获得单一作品的准确统计，这种渠道包含流媒体版税、YouTube 收入、公开表演收入等。我们目前仍不确定进行统计的成本中，有多少应该按比例落在艺术家、平台、甚至 NFT 持有者身上，尤其在 NFT 流入二级市场的时候。这些复杂问题是我们的模板无法有效解决的。
我们同样要考虑合约解释和执行所在国家或地区的司法管辖权。尽管去中心化区块链允许买卖双方不受地理条件限制地进行交易，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解释和执行合同（合约也是合同的一种形式）的权力。司法管辖权必须纳入我们项目的考虑背景。我们选择美国法律，只是因为我们在美国有执照，而且那是我们最熟悉的法律规范。另外，使用美国法律可以让当事人双方可以使用美国仲裁协会来解决合同纠纷，而不必诉诸于昂贵和耗时的诉讼。（如果你是一位想参与本项目的其他国家律师，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很乐意扩大项目的范围。）
接下来，我们考虑了铸造 NFT 的艺术家并不拥有或者控制全部知识产权（即作曲、录音、美术作品）的情况，比如 IP 由多位创作者合作，或者作品包含一段重混、采样或其他衍生作品。比如，铸造 NFT 的艺术家也许已经受制于一段独家录制协议或独家出版协议。这些情况下，他们可能无法拥有或控制那些他们声称以 NFT 形式销售的作品（也许是因为合作者中有人不愿授权，或者他们的作品已经和唱片或出版公司签署过独家协议）。因此艺术家在铸造 NFT 前必须谨慎，并且和他们的律师就特定情况充分沟通，而不是依赖这份模板。
最后，我们考虑了为买家提供了「链下」或「真实世界」权益 的 NFT 类型，比如音乐会门票，或者艺术家的独家访问权（如见面会或者独家社区成员资格）。尽管向 NFT 添加这些权益是帮助艺术家与粉丝构筑更深的关系的绝佳方式，但这些权益的细节应该以一种比我们生成的模板更个性化的方式来描述。比如，一个能让买家和艺术家会面的 NFT 应该以特定的说法阐明这场会面的方式、时间、地点。这将很难使用问题提示模板生成。还有一个开放的问题是，一旦「真实世界权益」已经被初始拥有者使用掉后，二级市场的 NFT 会发生什么变化？基于这些原因，那些希望在 NFT 中加入「链下」或「真实世界」权益的艺术家们同样应该 咨询 律师，而不是依赖这份模板。
在讨论和排除了多种以上问题到的 NFT 模型后，我们应该为一种 NFT 建立合约，即附加了音乐的美术作品类型的 NFT。并且，铸造此 NFT 的艺术家是歌曲和艺术作品（或者统称「作品」）的唯一拥有者，不是独家录制或出版协议的一方；购买者也只是获得了使用和展示 NFT 的非商业许可，并不会附带任何其他「真实世界」利益。这种类型的 NFT 是最直接的，因为它是一个从艺术家到买家的简单销售过程，这吸引我们从此处着手创建合约模板。
B 起草合约和设计模板
项目的下一步是起草实际的合约。为此，我们将自己的话语体系与已经在音乐 / Web3 实际项目中得到应用的经过修饰的话语体系相结合。
在此过程中，我们首要关注的是调和创建「简单的」合约和「完整」的合约之间的矛盾，这是每个律师都面对的矛盾。一方面，我们希望其精确、具体、全面，当争端发生的时候，就方便法官和仲裁员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解释和执行其条款；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它足够通俗易懂，能被任何人阅读和理解，而无需求助于律师。我们还小心确保合约的任何部分均不构成法律建议或者创造了一种律师和客户的关系。我们也在每一章节中斟酌措辞，每当有非律师身份的团队成员提出某些「法律术语」需要转译时，我们都将进行更改。结果是，这份模板和大法律公司的同类成果相比有一点短，也不如它们来得正式，任何使用它的艺术家都应该知道，这种选择是有意为之的。
我们关注这份成果是否易于理解和访问，这驱使我们创造一份贯穿文档和问题列表的知识点合集。这些来自现实世界的主题摘要和示例旨在补充合约，为每个条款提供上下文，纵使有时难免使用「法律术语」。我们希望这些知识点增进了额外的理解，这样双方在使用这份模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到底同意了些什么。
在我们经历这些过程的时候，合约中最紧迫、棘手而重要的问题是「NFT 买家到底可以凭借 NFT 做什么？」这个想法触及了「到底是什么使得创建音乐 NFT 法律标准如此富有挑战性」这个问题的核心：买家们买到的不是音乐或美术作品的独家版权，而是 NFT 本身，这是一个难以概念化的区别。合约的第二自然段力求以清晰、有意义的方式划清界限，阐明「权益组合」中的哪些权利仍然归于艺术家，并举例说明了 NFT 购买者可能会因何种方式的商业活动而侵犯这些利益。
向非律师人群解释权益转移是这份合约中最复杂的部分。我们需要让想要使用这份合约的艺术家明白，如果他们不拥有美术作品和音乐的所有版权，他们就不能出售他们的 NFT 。在知识点的相关章节中，我们已经说明了一个音乐作品可能涉及的所有版权，以及为什么在（和实际公司）有录音或出版交易时艺术家也许不能有这些版权。它还需要解释当一个人拥有版权时，他能得到什么权利，以及艺术家在这份合约中出售了哪些权利，以及保留了哪些权利。
基于以上全部原因，这份模板远不够穷尽所有关于音乐 NFT 的短期或长期的场景。这份模板希望使用他们的艺术家能更好地理解他们到底在卖什么，以及为什么他们可能不能从一开始就使用这个合同。我们也希望能催化一个长期讨论，关于音乐/Web3 生态如何能够开始围绕 NFT 建立强大而共享的法律框架。这将成为统筹地扩大市场规模、增加市场可持续性这一大厦中的重要砖瓦。
当然，当你试图建立一个新标准的时候，先来看看这张漫画：
C 用一个真实的艺术家NFT发布一份合约范本
随着项目的迭代优化接近结束，我们开始考虑以一个最好的方式启动它。我们知道很多人会有关于软件如何使用和谁将使用它的问题。这些假设使我们意识到，让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使用我们的合约铸造 NFT 将提供这种指导并展示我们整个努力的核心：帮助艺术家驾驭这个全新的前沿领域。
我们选择了 Guspy，他是一位 WM 社区的独立艺术家，因为他正好是这个项目想要帮助的艺术家类型。Guspy 是一位墨西哥-菲律宾混血的独立艺术家，自学多种乐器，同时也是词曲作者、制片人、工程师，坐标洛杉矶。他在六年半前发布了第一首歌，那时他只有 15 岁。Guspy 在南加州长大，热爱冲浪音乐、朋克、车库摇滚，对 DIY 抱有很高热情，这些最终将他带入了 Web3 的世界。
Guspy 正使用自己的封面美术作品和歌曲「HESH GIRL」作为第一份 1 / 1 的音乐 NFT ，这份 NFT 采用了 WM 的合约模板。这会是他第一份通过 Manifold 平台，使用自己的 ERC-721 合约铸造的 NFT 。1/1 NFT 的 72 小时拍卖将在 OpenSea 上进行，合约通过通证的链上元数据链接。我们将在近期通过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正式宣布拍卖。
Guspy谈到了他在这次发行中的合作经历：
「我很欣赏这个项目，因为它力求简单、教育、平衡，这都直击当前 NFT 音乐世界的迫切之需。这份合约模板为艺术家、创作者、建设者的创新、创造、建设奠定了基础，同时都发生在区块链关于共享和转移音乐及其权益的现有法律和技术方面有所限制的背景之下。它赋予了艺术家以自己的节奏进行自由创作的权力，同时还提供了法律保护，以防止可能偏离路线的崩溃和焚毁。
个人而言，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创建自己的 NFT ，因为一直有种说法是 NFT 必须提供某种形式的「效用」，如部分版权所有权、通过空投社交通证而获得 DAO 内独家红利或治理通证。我喜欢这些想法，那些比我聪明的人正在通过开拓数字基建和法律解决方案使得这些想法变得实际。然而，目前为止，首先作为一名艺术家，我认为人们对音乐 NFT「效用」的过度痴迷正在偏离对技术的使用初心。我不禁感受到，我们期望过高后迎来的幻灭感极大程度上造成 NFT 空间的艺术家和收藏者们艺术品味糟糕的不良后果。尽力延伸你的树枝很重要，但是灌溉你的根基同样重要。就像 Jack White 曾说的：
当你正在你的小房间里时
你正在做一些很好的事
但是如果这事真的特别好
那你就要换一间大房
当你在一间大房子里时
你也许会却无所适从
你会需要思考
在你的小房间里时
你曾如何开始
– The White Stripes, “Little Room”
NFT最棒的地方在于它最纯粹、最简单的形式，这使得随意一位网络音乐爱好者都能够偶然发现一件艺术品，然后以即时、不容篡改、无需信任的方式，直接向艺术家支付其费用。当然，各位买家的动机不尽相同：可能他们是喜欢艺术品，可能是他们想要看到更多艺术品，可能是希望艺术品增值然后转手倒卖获利。无论如何，它很简单，以艺术为中心，且平衡良好。它使得艺术家和买家的动机一致，参与到高质量的艺术创作、探索新艺术媒介中来。我认为这个项目及其合约模板非常有价值，它为艺术家和买家之间的这种简单协议奠定了基本的法律基础。
一个去中心化、无需信任的交易需要一个中心化的法律框架，这听起来也许有些讽刺。但是，在考虑到我们对某些权利的价值认定缺乏共识，即如何为一份独一无二的、上链的数字艺术的所有权认定价值，那么通过法律手段减少一些风险和不确定性就是完全有意义的。再次强调，平衡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这个项目代表了下一代互联网精神，通过去中心化、合作、开放分布式和持续发展的方式，最好地实现创新和进步。通过为艺术家提供知识点和工具，帮助他们自信地踏上音乐 NFT 的征途，这个项目将推动者音乐 NFT 穿越 技术的成熟度曲线 直到启蒙时刻来临。我非常期待知道这个实验是否有效，并且最后是否会成为强有力法律标准的参考来源，很荣幸成为第一个使用它的人。我希望艺术家们能看到并欣赏像 WM 这样充满激情的社区的付出，他们正在努力改善 NFT 的空间并使之合法化，以造福我们艺术家。」
未来方向
Web3 通常被认为是互联网线性发展的结果，其中 Web1 是网站与超链接等技术的早期表现，Web2 则对应了平台经济崛起。在这个过程中，Web3 吸收了前两代的创造力，并添加了所有权层面。开发者、创建者、营销者、工程师等从一个平台的受欢迎程度中获得报酬，而 Web3 所有权关系和优势则将那些通过创造和消费内容来推动平台流行的人也囊括了进来。
但实际上，Web3 并不是 Web2 的线性发展结果，Web3 甚至也不是从 Web1 线性发展过来的。与其说是线性发展，不如说是一个不断进化的关系网（不是开玩笑），每一个创新都和之前的创新交互。
音乐 NFT 与复杂的音乐版权系统之间的冲突是这种动态实践中的突出例子。它展示了如果要完全摆脱来自范式的约束是多么地困难。我们审视了音乐 NFT 的承诺和既有权力结构之间的紧张关系，使我们对我们的合约模板的进一步迭代和整个音乐 / Web3 的法律基础有了三个重要的未来考虑：
部署我们的模板的困难程度
要囊括考虑多创作者 NFT 的分割权利的复杂程度
政策制定者或立法者是否会将 NFT 视为证券
合约部署
我们从合约部署的角度要考虑的第一个问题是 NFT 将在何处被铸造。如果 NFT 是铸造在 Royal 或者其他类似的第三方平台上，那平台现有的条款可能会优先于我们的合约。我们通过一个知识点说明解决了这个问题，即当我们的合约和平台服务条款产生冲突，则平台服务条款优先。
下一个问题是，相对于合约正在管理的 NFT，合约本身应该存在于何处。我们考虑的选项有：托管在网页上，作为链下数据存储在 IPFS 中，或者存储在 NFT 的实际链上元数据中。艺术家们使用的大部分平台都没有提供「把合约或条款作为 NFT 的独立属性随着 NFT 一起上传」这个选项。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们回望第一季研究中的合约时能发现它们经常存储在铸造网站并托管在中心化服务器上。
我们也思考过合约将更多在艺术家和一位事先知道身份的买家之间进行，还是在和买家匿名的情况下进行。我们当时选择了后者，因此在未来的版本中，可能会更多考虑前者情况下的选择项。
最终，在我们和 Guspy 的第一个测试部署中，合约将以 PDF 的格式存储在链上元数据上。
整个音乐 / Web3 生态系统需要考虑的一个有趣问题是，一件音乐 NFT 的法律合约的部署方式是否会影响它的未来价值。有人可能争辩说 NFT 的可感知价值和可感知风险成反比，一份强有力的法律合约将降低它的风险，尤其是从购买者的角度。而在另一方面，一个认为法律合约将对 NFT 价值产生负面影响的反方观点是，合约清晰地将 NFT 的底层资产与既有的、过时的链下法律框架联系了在一起。这可能与在现有框架之外创新运作的愿望相悖，特别是对于寻求替代 Web2 音乐产业结构的艺术家来说。对 NFT 定义的终极法律标准可能也会为当今推动大量 NFT 市场价值的投机行为设置上限。
收入分配以及对合作者们的适配
关于区块链技术如何影响音乐产业的乌托邦叙事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围绕对多个所有者永恒的、平台无关的、无需信任的和自动支付。就合约而言，我们的合约模板是「单方」的，意味着它假定 NFT 的底层歌曲和美术作品都是由单独一个艺术家创造且持有的。
这是对我们的测试性部署的最简单解决办法，但是这在现有的艺术家创作实践中相当罕见。一首歌由五到十位艺术家合作生产的情况并不少见，艺术家之间的共同演绎和合作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这就是说，音乐 / Web3 生态系统提供面向艺术家的「多创作者」服务上能力相当有限。这么多主流平台中只有 Sound.xyz（邀请制的）提供拆分功能，这得益于最近 0xSplits 这一优秀协议的开发。在一般NFT环境中，Foundation 也是一个封闭的邀请制平台，最多允许拆分给四个人。
随着 Web3 技术的发展和普及，我们希望对这份合约进行迭代，以适应并允许围绕艺术家合作提供更多的灵活性和急需的现实世界用例。
证券和版权
最有趣的NFT类型之一是允许粉丝买一首歌，然后从中获得流媒体版税。这个关于「NFT是否是证券」的问题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当考虑到音乐 / Web3 将扩展到主流受众时，这个问题就变得非常关键了。
根据 SEC 的规定，证券的法律定义是「将资金投资于一个普通的企业，并有理由期待从他人的努力中获得利润」。你可以说，像 Lil Pump 在 Republic 的 S-NFT、Nas 在 Royal 基于流媒体版权费的 NFT 以及 Decent 通过激励所有权结构重新定义参与式粉丝的尝试都符合这个定义。已经有数百页的法律文件来确切地定义这些术语的含义。但是就我们的目的而言，我们只需知道收取版税的 NFT 是不是一种证券，如果是，那它就将在 SEC 的监管下。这将在 NFT 之上设置一个全新的法律层，并完全改变卖家和收藏家对待他们的方式。
出于这些类型的NFT在音乐行业中的重要性，我们希望将他们包含在未来版本的合约中。为此，如果有证券律师能提供帮助，我们将不胜感激。我们也乐于找到更多的律师和版税专家加入我们，以帮助解决如何处理链上版税分享和版税切割的具体要求。
如果你一直读到了这里，你值得被奖励。显然，你和我们一样对这个项目充满热情。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帮助我们解决上述众多问题中的某些问题，那么请加入 Water Music 社区，来和我们继续迭代这份合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