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作者: Noah Ho , YuppieZombie , Lumos Ngok
引言
這幾天，區塊鏈社群見證了圍繞 ZkSync 和 LayerZero 空投的重大爭議。這些事件引發了廣泛的討論，促使我們暫停思考當前和未來加密生態系統中的空投狀況。本文將討論空投的歷史演變，重點介紹幾個塑造這一領域的重要項目，並詳細分析 ZkSync 和 LayerZero 的有爭議的空投。最後，我們提出一些空投未來的關鍵反思和考慮因素。
區塊鏈中的空投（Airdrop）
空投（Airdrop）在區塊鏈領域中，指透過向特定的數位錢包位址發送免費代幣或加密貨幣的一種行為。通俗地說，空投就是專案方白送加密資產給使用者的一種行為。專案方不是喜歡做慈善，而是透過空投實現：
宣傳推廣：專案方希望透過空投代幣，讓潛在投資者和用戶知曉這個項目，達到宣傳推廣的目的。
回饋社群：回饋社群用戶，希望他們在後期持續支持並推動專案的發展。
取得用戶量數據：專案方為了吸引創投（VC），需要展示良好的用戶量數據。因此，有時會暗示用戶，使用產品可能會獲得空投獎勵。這已成為業界的共識：前期體驗專案產品可能有空投。
當普通用戶拿到空投代幣後，則可以：
參與治理：參與專案方的治理，為專案的未來方向投票。
持有等待升值：前期空投的代幣成本非常低，優質專案值得等待價格上漲。
變現：直接在交易所賣掉，累積你的原始資本。
空投的歷史發展
空投起源
2014 年：第一個加密空投由名為「Auroracoin」的計畫發起。它向冰島所有公民分發免費代幣，以促進新加密代幣的採用。然而，該項目和代幣最終以失敗告終。當時的空投沒有任何互動及其他要求，只要確認是社群成員即可。
空投發展
在區塊鏈眾籌的早期，代幣發行融資（Initial Coin Offering, ICO）佔據了中心地位。隨著 ICO 熱潮，空投也越來越受歡迎，大量web3新項目開始使用空投作為吸引潛在投資者和用戶的一種方式。
2017 年：Electroneum 成功使用空投策略，向用戶免費空投 5,000 多個代幣。該活動在前兩週內吸引了超過 12 萬名用戶下載應用程式並建立帳戶。在這場淘金熱中，大量新創公司湧現，市場過度飽和，投資者感到厭倦。此外， 2017 年日本、美國、加拿大、香港等國家和地區發布法律條例監管 ICO。同年，中國央行等七部門聯合公告稱，代幣發行融資涉嫌違法，應立即停止。 ICO 的退出加速了空投的發展。
2018 年：Ontology 向 NEO 投資者空投其原生加密貨幣 ONT，並向訂閱其新聞通訊的用戶空投 1000 個 ONT。同年，Enumivo（ENU）計畫方宣布要模仿 EOS，免費空投大量 ENU，進一步促進空投成為增加社群用戶數量與黏性的手段。
空投興盛
DeFi 的興起帶來了一種新型空投形式，即web3專案向流動性提供者或參與流動性挖礦活動的用戶分發代幣。
2020 年9 月：Uniswap 推出UNI 代幣並進行空投，只要在2020 年9 月1 日之前使用過Uniswap 的用戶，不管成功兌換與否，都可以領取400 枚UNI 空投（約1400 美元，以上線首日收盤價計算）。這次空投徹底帶火了整個 DeFi 空投，成為 DeFi 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活動。同樣的，1inch、DYDX、Paraswap 等項目也在 2020-2021 年間進行空投。此外，不同賽道的項目如Gitcoin（資助平台）、Immutable X（NFT layer 2）、Ethereum Name Service（ENS）（域名賽道）、Terra Name Service（TNS）（域名賽道）、Dappradar（統計網站）等也在同一時期進行空投，普通擼毛玩家的收益從幾百美元到幾千美元不等。
當今，空投已成為加密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專案和空投次數都經歷了巨大的成長。例如，Arbitrum 的空投在第一個小時內就領取了超過 4,200 萬 ARB，成為 2023 年最轟動的空投。雖然在空投早期，使用大量地址批量互動的羊毛黨被視為投機者，短期好看的用戶數據並不利好認真做事的項目方。同時，女巫透過刷量會導致代幣囤積，會影響物品代幣分發公平性。但ICO 的消亡和VC 對於早期專案代幣的壟斷，似乎賦予了「擼毛黨」某種樑山好漢般的正義感及正確性。對早期用戶空投已然成為政治正確。擼毛本質上是投資區塊鏈明星新創企業的原始股，且日趨成為準一級市場投資。從生態角度來看，「擼毛黨」已成為Web3 生態發展的重要部分。小白用戶透過空投預期進入Web3 領域並獲得可觀收益，專案方透過測試網的互動任務實現了教育用戶與專案壓力測試的目的。此外，專案方可以透過空投保證代幣分佈的去中心化，而非高度集中於團隊與VC。現今的「擼毛」生態已成為專案方、使用者與VC 機構的「合謀」，各方各取所需，最終從代幣二級市場抽取利益。
空投規則的演變
在加密空投不斷迭代進化中，空投規則逐漸變得複雜，發展過程大致如下：
確認社群成員：例如， 2013 年的瑞波幣（XRP）和 2014 年的恆星幣（XLM）採用綁定 Facebook 或驗證手機來確認社群成員，調動了粉絲的黏性，吸引了大眾的注意。
簡單登記或 0 轉：如 2017 年的酪梨（ENU），只需轉 0 個 ETH 到合約地址即可取得空投。同年，Ontology 以 5: 1 比例空投給錢包內有 NEO 的持有者。
簡單互動陽光普照型：如 2020-2021 年的 Uni、1inch、dYdX 和 ENS 等項目，只要使用這些平台或持有相關代幣即可獲得空投。
查女巫和多維度篩選：如2022 年的Optimism（OP），透過活躍用戶、DAO 治理參與、多簽簽名參與、Gitcoin 捐贈和跨鏈橋用戶等多維度因素綜合評估空投數量，並剔除1.7 萬個女巫地址。同樣， 2023 年的 Arbitrum（ARB）規則也非常複雜，涉及跨鏈橋、交易頻率與互動、交易價值篩選和流動性證明等。
根據空投的幾個歷史階段和經典案例，我們可以看到：空投的野蠻生長期已過，擼空投工作室的存在，使得專案方透過空投推廣專案的效果已有限。 2020 年到 2021 年，空投帶來的暴富故事吸引了大量場外人員入局體驗新產品，同時也吸引了不少專職擼毛的工作室。然而，這些工作室雖然是圈內重度用戶，但對專案方透過空投宣傳推廣專案的目的造成了一定損失。因此，空投的演化史也幾乎等同於反女巫史。
AirDrop 專案概覽：加密貨幣領域的里程碑
在本節中，我們將介紹一些在區塊鏈領域中具有代表性的關鍵策略和創新的空投。 Uniswap 作為第一個對用戶陽光普照的空投項目，開創了先例，確保所有用戶都能收到代幣。 ApeCoin 則是根據 NFT 所有權自訂其分發方式。 Arbitrum、ENS 和 Blur 採用基於忠誠度和貢獻的分級分發。 IO 獎勵為其平台提供硬體支援的用戶，而 Blast 和 Merlin 透過質押分發代幣。這些不同的方法展示了空投機制和考慮因素的不斷演變。
Uniswap：DeFi 革命的先鋒
Uniswap，作為去中心化金融（DeFi）的基石，以其自動做市商（AMM）模型為核心，開創了一種無需信任、無需許可的加密貨幣交易模式。這項創新大大推動了金融自由化的理念，為用戶創造了一個開放的交易環境。
於 2020 年 9 月 1 日，Uniswap 透過其空投活動，向世界展示了對早期參與者的深切感激。這項活動不僅是對 DeFi 空投文化的重要貢獻，更是對平台早期用戶忠誠度和貢獻的認可。所有在該日期前與 Uniswap DEX 互動的用戶，無論規模大小，均獲得了至少 400 枚 UNI 代幣的空投獎勵。對於流動性提供者（LP），其貢獻得到了更慷慨的回報。
Uniswap 的空投規則以其簡潔性和公平性受到社群的高度評價，體現了平台對早期參與者的尊重和回饋，同時為 DeFi 領域的其他專案樹立了榜樣。
ApeCoin：BAYC 生態系的心臟
ApeCoin（APE），作為 Bored Ape Yacht Club（BAYC）生態系統的原生代幣，承載著治理的重任，是 ApeCoin DAO 的治理代幣。 2022 年 3 月 17 日，ApeCoin 為 BAYC 和 Mutant Ape Yacht Club（MAYC）NFT 的持有者舉辦了空投活動，這是對社區成員的一次重要回饋，也是 ApeCoin 生態系統發展的關鍵一步。
空投活動嚴格依據 NFT 的獨特屬性，為各類 NFT 及其組合配置了相應數量的 APE 代幣。例如，單一的 Bored Ape NFT 持有者將被授予 10, 094 枚代幣作為獎勵；若該 NFT 與 Kennel Club NFT 形成組合，其獎勵額度將提升至 10, 950 枚代幣。此政策的製定，彰顯了 ApeCoin 計畫方對社區成員個體差異的尊重，以及對其在生態系統中所做出貢獻的肯定。
Arbitrum：以太坊擴展的新篇章
Arbitrum，作為以太坊Layer 2 解決方案的領航者，利用其創新的Rollup 技術，為用戶帶來了高效且成本低廉的交易體驗，顯著緩解了以太坊網路的擁堵，同時確保了交易的安全性和去中心化本質。
在 2023 年 3 月 16 日，Arbitrum 盛大啟動了其空投活動，精心設計的空投規則，細緻入微地獎勵那些深入參與 Arbitrum 生態的用戶：
積分系統：Arbitrum 實施了一個全面的積分系統，根據用戶在Arbitrum One 和Arbitrum Nova 上的活躍度，如跨鏈交易、交易頻率、交易額、智能合約交互及流動性提供等多維度行為，來定量分配代幣獎勵。
反女巫規則：為預防女巫攻擊，Arbitrum 團隊制定了一系列量化規則，確保空投獎勵的接收者是符合資格的真實用戶。例如，對於在極短時間內進行所有交易或餘額較低且互動有限的錢包，會相應減少積分。
資料清洗與聚類分析：Arbitrum 利用鏈上資料識別相同使用者控制的位址，並透過合作夥伴如Nansen、Hop 和OffChain Labs 的資料進行清洗，採用Louvain 社群偵測演算法等聚類技術，精準識別並排除女巫地址。
這些機制的綜合運用，不僅保障了空投的公正性和有效性，也體現了 Arbitrum 對社區建設和去中心化治理的深度承諾，為區塊鏈行業的空投實踐樹立了新的標竿。
ENS：以太坊域名服務的創新者
Ethereum Name Service (ENS)，作為以太坊生態系統的關鍵基石，開創了去中心化網路中的人類可讀域名系統。 ENS 使用戶能夠將複雜的以太坊地址轉化為簡潔、易記的域名，大大提升了用戶體驗，並增強了區塊鏈技術的普及性。
ENS 在 2021 年 11 月 9 日啟動了其備受矚目的空投活動，其設計巧妙，體現了對長期支持者的深度回饋。空投獎勵與用戶持有 ENS 網域的時間長度成正比，這種機制有效地提升了對長期伴隨 ENS 成長的用戶的獎勵，而不是簡單地基於網域註冊數量。此外，對於設定了反向解析的用戶，即那些真正將 ENS 融入日常區塊鏈操作的忠實用戶，ENS 提供了雙倍獎勵，彰顯了對實際使用的重視和對深度參與用戶的獎勵。
Blur：專業級 NFT 交易的領跑者
Blur，專為專業 NFT 交易者量身打造的平台，以其 Bloomberg 風格的專業介面，精準滿足專業交易者的需求。 Blur 透過引入進階交易特性，如集合競價和 NFT 保護機制，成功吸引了大量專業交易者和 NFT 市場的快閃交易者。
Blur 的首場空投於 2023 年 2 月 15 日舉行，其空投機制設計巧妙，展現了分階段的獎勵模型，並透過賽季制、連續空投的方式進行。主要特點包括：
階段性激勵設計：Blur 的空投策略採用階段性激勵，配合賽季制和連續空投，鼓勵用戶在不同階段持續參與和活躍。
遞增式激勵策略：Blur 的空投獎勵在每一輪都呈現遞增趨勢，為後來加入的用戶帶來了更豐富的回報。
創新的集合出價功能：Blur 獨家推出的「合輯出價」功能，讓用戶對整個 NFT 系列進行統一出價，有效推動了新功能的普及。
流動性激勵優於交易量：Blur 的代幣激勵機制專注於激勵市場流動性，促進交易的自然流動和成交。
Blur 的空投機制之所以獨樹一幟，是因為它綜合了多維度的策略，不僅在於代幣的分配，還包括了對用戶行為的細緻引導和激勵，以及對產品特性和市場策略的深思熟慮。
IO：Solana 區塊鏈上的去中心化計算先鋒
io.net，誕生於 Solana 區塊鏈的創新先鋒，致力於釋放閒置 GPU 資源的全部潛力，為工程師與開發者提供夢寐以求的運算能力。該計畫的宏偉藍圖是建構一個去中心化實體基礎設施網路（DePIN），作為技術革新的堅實基石。
自 2024 年 6 月 11 日 19 點起，IO 專案揭幕了其備受矚目的空投盛典，其空投機制的亮點包括：
多維度評分系統：IO 專案採納了一項創新的評分機制，全方位考慮頻寬、GPU 型號、正常運作時間等關鍵維度，確保獎勵分配的公正性與精準性。
銷毀通貨緊縮機制：計畫實施了銷毀通縮策略，將網路收入用於回購並銷毀\$IO 代幣，以此策略提升代幣的稀缺性和價值。
質押要求：為確保網路的穩健與安全，每個節點需質押一定量的 IO 代幣，這不僅有助於鎖定流通中的代幣，也促進了代幣的穩定性與網路的長遠發展。
儘管 IO 計畫的空投策略巧妙融合了激勵與穩定性，旨在激發社群活力，並透過通貨緊縮和質押機制來維護代幣價值，但其空投活動也引發了一些爭議，主要集中在：
空投積分透明度：部分用戶對 IO 項目空投的積分統計和分配提出疑問，認為平台顯示的收益與實際情況有偏差，呼籲提高積分面板的透明度。
技術問題與資料準確性：社群成員對 IO 專案前端顯示的資料準確性表示擔憂，對日均收益、線上叢集數量和計算時間總數的疑問亟待解答。
維護成本與防女巫措施：使用者反映參與 IO 專案空投的技術門檻和維護成本較高，專案方為篩選女巫帳號而設定的嚴苛措施，增加了使用者的操作難度和維護時間。
空投代幣分配與管理：有關空投代幣的分配與管理，使用者對投入的資金成本、雲端服務費用與專案代幣的高預期與實際收益之間的比例表示不滿。
Blast：以太坊上的創新第 2 層解決方案
Blast，作為以太坊上的新型第 2 層（L2）解決方案，專注於透過其原生收益機制，為用戶開闢增值新路徑。自 2024 年 5 月啟幕的 Blast 空投活動，標誌著用戶可透過存款與推薦機制，累積 BLAST 積分，進而兌換為 BLAST 通證。 Blast 空投機制的亮點凸顯於：
均衡的代幣分配：Blast 的空投策略，將代幣總量的一半公正地分配於早期採納者，另一半賦予在 Blast 平台上貢獻應用的開發者，以此激勵生態的繁榮與持續發展。
雙重激勵體系：Blast 的激勵機制全面涵蓋資金充裕者與積極參與社群者，確保每一方都能獲得相應的 Blast Points 和 Blast Gold 獎勵。
自動重新定基機制：Blast 為 ETH 及其原生穩定幣 USDB 引入了自動重新定基功能，使用戶 ETH 餘額自動映射收益，此機制在L2解決方案中獨樹一幟。
L1質押收益的充分利用：Blast 透過 Lido 等協議，充分利用以太坊的L1質押收益，自動分配給用戶，確保了收益的持續性。
然而，Blast 空投活動雖推動了創新的步伐，卻也面臨著社群對其空投機制的深入討論與回饋，主要集中在：
領取過程的複雜性：使用者在領取空投前需觀看影片並下載行動應用，此流程被部分使用者視為繁瑣。
份額分配的爭議：對於大額質押用戶，所獲空投價值與投入的比例，成為社群討論的焦點。
公平性的質疑：儘管 Blast 力求透過積分系統平衡資金與時間的投入，社群中仍有對空投估值和分配公平性的擔憂。
Merlin：比特幣二層網路的革命性創新
Merlin Chain（梅林鏈），作為比特幣二層網路的革命性創新之作，融合了 ZK-Rollup 網路、去中心化預言機網路及比特幣鏈上詐欺證明等關鍵技術模組。這不僅大大提升了比特幣網路的效能和擴展性，也為 BTC Layer 1 上的原生資產、協議和應用生態注入了新活力。
Merlin Chain 的空投活動，向 Merlins Seal 活動的參與者敞開大門，其中 20% 的代幣被慷慨用於空投。活動機制細分為：
BTC 原生資產質押：使用者可質押 BTC、BRC-420 資產或 BTC-20 資產，透過此行動支持 Merlin Chain 的發展，並取得 M 積分。
EVM 資產質押：為沒有 BTC 原生資產的用戶，Merlin Chain 提供了參與機會，用戶可透過存入以太坊主網或 Arbitrum 上的資產，獲得原生質押收益。
流動性支援：使用者為 Merlin Swap 提供流動性，不僅豐富了 Merlin Chain 的生態，也透過增加交易對深度，提高了交易效率，同時獲得 M 積分。
Merlin Chain 計畫的空投活動，以其獨特屬性脫穎而出：
高比例空投：代幣總量的 20% 被用於空投，這一比例在 Layer 2 專案中顯得格外慷慨。
質押與空投結合：透過質押 BTC 原生資產、EVM 資產或為 Merlin Swap 提供流動性，用戶累積的 M 積分可兌換為 MERL 代幣。
M-Token 創新：質押的一層資產生成 1: 1 映射資產 M-Token，增強了資產的流動性，使用戶在二層網路中自由互動。
組隊收益提升：組隊機制讓使用者透過集體質押提升收益，以實現積分加成的最大化。
跨鏈資產的廣泛支持：Merlin Chain 支援跨鏈資產，無論用戶持有 BTC 或 EVM 資產，都能參與空投活動中來。
近期空投爭議
最近，備受關注的 Zk Sync 和 Layer Zero 專案相繼發幣，並進行空投，同時上線幣安。然而，這引發了社區內的廣泛爭議。用戶普遍認為，為了獲得這些潛在的大額空投獎勵，他們投入了大量時間和精力，但許多人卻沒有獲得應有的回報，甚至沒有資格參與空投。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項目的長時間運作和用戶的高期望值導致了大量用戶的參與。用戶基數的擴大意味著，如果採用「陽光普照」式的空投，每個人分到的金額會非常少，甚至無法涵蓋用戶的互動成本。因此，以擼空投為目的的用戶對這種情況產生了負面情緒。
用戶主要的抱怨集中在空投規則的嚴格性上，許多輕度用戶被排除在外。而一些完成了大量操作的真實用戶，也只獲得了少量的空投收益。接下來，我們將回顧這兩次空投的整個過程，並深入分析其中的深層原因。
LayerZero 空投
LayerZero 作為備受矚目的全鏈互通協議，透過在不同鏈之間傳輸任意訊息，為各鏈之間的資訊交流架起橋樑，實現全鏈操作的可能性。與僅將代幣在不同鏈之間跨轉的資產跨鏈不同，LayerZero 透過在不同鏈部署端點智能合約接受資訊、鏈下預言機驗證與中繼器傳輸的方式，可以直接在A 鏈發起部署在B 鏈的合約交互作用。自 2021 年成立以來，LayerZero 受到了資本的廣泛青睞，獲得了包括多個頂級機構在內的多輪超兩億美元投資。然而，直到 2024 年 6 月之前，LayerZero 一直未發幣，這吸引了大量用戶關注，希望透過早期互動獲得未來發幣時的代幣空投。在截止發幣前，LayerZero 擁有超過 600 萬用戶。最終，在近三年的營運後，LayerZero 於 2024 年 5 月宣布發行平台代幣與空投，並完成了空投快照。儘管空投預期終於落地，但卻引發了激烈的爭議。
爭議主要集中在幾個方面：女巫的自查與舉報機制、不透明的空投規則，以及官方設定領取空投需強制捐款的強硬態度。我們將根據時間軸來整理此次整個空投的過程。
反女巫機制
在 5 月 2 日宣布空投消息後， 5 月 3 日 LayerZero 官員方便宣布將開啟為期一個月的女巫審查。在當前環境下，由於大量打金工作室專職擼毛，以及許多用戶為了倍增空投收益而多帳號交互，項目方進行女巫審查，將擼毛黨排除在空投獎勵範圍內，實屬無可厚非。雖然工作室貢獻了大量互動數據，一定程度上幫助了專案的發展，但從專案長遠發展以及保障忠實用戶的角度來看，反女巫是一件利大於弊的舉措。社群並不反對專案方的女巫審查，過往專案中也有專案方利用明確的規則標註並降低女巫行為的空投額度甚至將其排除在外。然而，此次社群詬病的是女巫審查制度的詭異之處。
這次女巫審查分為三個階段：女巫自我檢舉、官方審查、用戶間相互舉報。在第一階段中，使用者擁有 14 天的時間自首。如果使用者對自己的帳號不自信，認為可能會被標記為女巫，則可以向專案方自首，從而保留 15% 的空投。但如果此階段沒有自我檢舉，而在下一階段被項目方判定為女巫，則會喪失全部空投。此時用戶需做出決策，若認為自己極有可能為女巫，最佳策略就是自我舉報，落袋為安。因為自我舉報僅保留了 15% 的收益，從期望值來說，只要用戶認為自己超過 15% 的機率不會被判定為女巫，都值得賭一把獲取更高的期望值。因此，當使用者懷疑自己是女巫時，往往其確實是女巫。雖然官方表示女巫自我檢舉針對的是擼毛工作室，而非個人用戶，但在我們看來，這更像是針對多帳號擼毛用戶。因為目前專案空投時基本上都會查女巫，而大型工作室知道這一點，往往都會做好指紋瀏覽器、獨立錢包、分時段隨機交易等隔離策略，對自己的策略有信心，因此不太會在這個階段自曝。在此階段，有超 33.8 萬個地址進行自我舉報，共超 80.3 萬個地址被判定為女巫，獲得 15% 的空投，剩餘 85% 將分配給其餘合規用戶。
第二階段為官方審查階段。此階段，官方依據特定規則，對女巫常見行為等方式進行內部審查。此階段被標記為女巫的用戶會喪失獲得空投的權利。
第三階段是最具爭議的，即相互舉報。在這個階段，官方鼓勵社區內審查，鼓勵用戶舉報女巫帳戶，若成功舉報，則舉報者可獲得被舉報者 10% 的空投獎勵，而被舉報者則顆粒無收。舉報者雖然明確知道這會損害被舉報者的利益，但其行為首先有利可圖，其次反女巫本來就是政治正確的事，這降低了舉報者的心理壓力和道德譴責。因為這些原因，此階段社區內積極舉報，共提交了幾千份報告，涉及地址範圍廣泛，包括離職的擼毛工作室員工舉報內部帳號、過往項目空投大戶的地址被舉報，以及用戶對擼毛大戶和KOL 的檢舉。在此階段，用戶提交的大部分舉報都被判定為有效，從而那些被舉報者雖然付出了金錢與心血刷交互，但最終卻顆粒無收。
最終，這場長達一個月的 LayerZero 獵巫行動落下帷幕，結果顯示，LayerZero 在 600 萬用戶中，僅約 60 萬符合最終空投資格，其餘地址皆被排除在外。這極大地抓出了用戶中的擼毛女巫，一定程度地篩選出了平台的真實用戶，同時大幅降低了空投範圍，從而能空投給每個用戶更多代幣。然而，飽受爭議的一點是，計畫方明目張膽地利用人性，將每個使用者當成了自己的武器，引起了社群內部的戰爭。
不透明的空投規則
空投前為期一個月的獵巫行動引發了廣泛討論，第二個爭議點在於其空投規則。在排除女巫後，最終約 60 萬個錢包符合此次空投資格。空投代幣中，首日流通2023 萬枚，其中官方跨鏈橋Stargate 生態用戶共獲得1000 萬枚\$ZRO，Pudgy Penguins 和Kanpai Pandas NFT 持有者各自分配100 萬枚空投，RFP 中的項目各自分發分配的代幣。根據公佈的空投結果，主要根據互動數量梯度分配代幣，超過半數用戶將獲得 50-100 枚代幣空投，而少量一百多名用戶可獲得最多 5000 枚代幣空投。
這項爭議主要集中在 NFT 持有者的分配上，因為 Kanpai Pandas 在社區內並不知名，其持有者可獲得此次空投，被質疑為專案方的老鼠倉。然而，值得注意的是，Kanpai Pandas 一直在運營，且地板價並不低，空投前也未大幅波動。更何況空投量相對於總量並不高，認定其為老鼠倉缺乏充分依據。這或許只是社群對分配結果宣洩不滿的出口。歸根究底，用戶對分配結果不滿。從結果來看，\$ZRO 上線幣安首日收盤價約為 3.4 美元，整個空投總共分配到的總額不到 7000 萬美元，超過半數用戶只拿到不到 340 美元的空投。在專案方與 VC 早期不斷製造的空投預期下，用戶期望被拉得很高，為此投入了大量精力與金錢，但預期落地後卻不符合期待，產生心理落差。歸根究底，是專案長期營運預期與上線時市值無法支撐這個期望泡沫，導致用戶不滿。這種預期在專案運作時是一個很好的工具，可以利用空氣讓用戶免費打工，但最終未能兌現時，終將造成專案反噬。
強迫捐款與強硬的態度
最後的爭議來自領取階段，符合資格的空投者在領取空投前必須為以太坊開發者的融資機構 Protocol Guild 捐贈至少 0.1 美元乘以代幣數量的錢，才能領取空投。雖然 0.1 美元相較於\$ZRO 代幣價格並不算多，但強制捐款引起了強烈不滿。此外，這筆捐款在主網互動時用戶還需支付一筆不小的 gas fee。拋開捐款不透明不談，捐款本是自發性行為，為了領取空投而強迫捐款令人不爽。在社群反對後，LayerZero 創辦人 Bryan Pellegrino 公開回應從未強迫任何人捐款，不想捐款可不領取空投。然而，這種強硬態度並不被社群接受，因為使用者認為空投是他們應得的，不是專案方的施捨，計畫的發展有他們的一份功勞。儘管 Bryan Pellegrino 後來解釋了自己對專案及空投的看法與願景，但社群仍不買單。
我們的評價
回顧整次 LayerZero 空投爭議，我們認為其中有必然因素，但專案方的強勢態度違背了區塊鏈精神。社區內長期對專案空投的期望催生了擼毛產業，從 Uniswap 的陽光普照空投到 ENS 對忠實用戶的高額獎勵，社區內部對「專案方會發空投給早期貢獻者」已成為共識。明星計畫必然會吸引工作室和擼毛黨參與。作為專案方，為了讓真實用戶得到更多代幣，反女巫是必然行為。但 LayerZero 計畫方這次令人不滿的點在於赤裸裸地利用人性弱點。雖然效果良好，但這種不擇手段會讓社群不齒。另一方面，從專案方角度來看，空投預期實際上利用了未來潛在激勵作為工具，是對未來的一種透支。作為用戶，Web3的去中心化精神意味著用戶不僅是用戶，也是專案的早期貢獻者，是每位用戶的努力推動了專案發展。作為早期貢獻者，獲得空投是對勞動的獎勵與補償，而非施捨。 LayerZero 專案方的強硬態度違背了這種去中心化精神，以高傲態度審視用戶，認為專案發展完全是專案方的功勞，不在乎用戶的想法與意見，甚至認為空投是施捨。即便是Web2項目，項目方也會聆聽使用者意見，給予良好解釋。而 LayerZero 作為Web3項目，卻依舊帶有強烈的控制欲，教育用戶，將空投視為項目方對用戶的施捨。
ZkSync 空投
ZkSync 是一種以太坊二層擴展解決方案，利用零知識證明技術在維持以太坊主網安全性的同時，提高了每秒可執行交易次數，從而解決了以太坊的擁堵問題。自成立以來，ZkSync 的母公司總融資額超過 2.5 億美元，廣受期待。 ZkSync 與 Optimism、Arbitrum 和 StarkNet 並稱為 Layer 2 的四大天王。在 2024 年 6 月前，其他三個項目都已發幣，空投相對慷慨，因此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最後的天王項目上。 2024 年 6 月 11 日，ZkSync 宣布已於 2024 年 3 月完成快照，將從 6 月中旬開始發放代幣空投，用戶結束了四年的交互長跑。然而，這次空投規則的複雜性和嚴格性引發了社區內的廣泛不滿。
ZkSync 上有超過 600 萬個獨立地址，此次空投將分配全部 36 億 7,500 萬個代幣，其中 89% 分配給用戶， 11% 分配給貢獻者。根據其規則，最終合資格的地址約為 69.5 萬個，佔比約 10% 。相較於其他 Layer 2 的空投規則，ZkSync 的規則顯得更加複雜和不常規。這次空投包含三個面向：資格乘數、分配乘數和獎勵乘數，同時需要滿足最低代幣要求，並進行常規的反女巫檢查。
資格乘數(Eligibility)
首先是資格乘數，官方列出了七個條件，每達成一個條件可以得到一點分數，這將作為第一個資格乘數。第二個方面是根據用戶錢包中的日均資產，這個將給出第二個乘數。需要注意的是，如果第一個點數和第二個點數任一個為 0 ，則無法獲得任何空投。第三個是獎勵乘數，官方列出了五個條件，符合則可以獲得額外積分，但這個乘數不會是 0 。最終使用者可以得到的空投總量為三個乘數相乘。同時，需要滿足最低 450 個代幣才能獲得空投，而單一帳號的上限為 10 萬個代幣，超出的部分將重新分配給其餘用戶。最後，計畫方對合資格的地址進行了常規的女巫檢測。擼毛用戶往往會根據過去的規則進行操作，但在此次規則面前失效了。專案方設定了更高的門檻，以篩選真實用戶，降低擼毛黨與工作室的比例，造成了很多擼毛黨和淺度用戶被排除在外，從而引發了矛盾。
具體來說，資格乘數的七個條件是：
與十個智能合約互動。
為 DeFi 增加流動性並進行借貸。
使用 Paymaster 進行五筆轉帳。
交易 10 種 ERC 20 代幣。
持有神燈 NFT。
在 era 上線前，在 lite 網路有三個月的活躍。
在 lite 網路上捐款給 Gitcoin 計畫。
完成每個條件可以得到 1 分。這些條件要求較高，將大多數淺層使用者排除在外。例如，交互10 個智能合約要求用戶體驗超過10 個DApp，增加DeFi 流動性並進行借貸考驗了用戶對DeFi 生態的深入參與，使用Paymaster 進行五筆轉帳較為偏門，交易10 種ERC 20 代幣對於普通用戶來說難度較大，持有神燈NFT 和在lite 網路上活躍三個月則是對忠實用戶的獎勵。第七個條件捐贈給 Gitcoin 計畫更是考驗使用者對生態的支持。
相較之下，Arbitrum 等 Layer 2 專案的空投規則更直觀地反映用戶的忠誠度，例如跨鏈資金、交易時間、交易次數、交易價值、提供流動性等。而 ZkSync 的條件雖然篩掉了許多擼毛黨，但也顯得過於苛刻和複雜，未必能真正篩選出真實用戶。此外，官方文件中提到，即便符合上述資格也不必然能獲得空投，最終決策權屬於官方，這使得規則更加不透明，引發了更多質疑。
日均餘額(Allocation)
第二個是日均餘額乘數。這個乘數的計算方式是將主網上線後每天的餘額相加，再除以總天數，也就是一年的時間，得出每天平均餘額。規則中說明持有 DeFi 餘額是雙倍計算的，這意味著錢包中餘額的多少以及持有時間將大大影響空投總額。一個正常帳戶餘額大多會超過幾百美元，如果從 era 上線就開始交互，基本上可以獲得較高的乘數。低餘額多帳戶的擼毛黨和大金額轉入轉出的工作室則容易被拒之門外，這一規則較為合理，既篩選掉了擼毛用戶和工作室，又激勵了大戶。
獎勵乘數(Multipliers)
第三個是獎勵乘數，有五個條件，即使一個條件也不滿足也不會影響空投總額。條件是：
持有 ZkSync 原生 NFT。
持有超過 50 美元的 ZkSync 原生代幣。
創造了抽象錢包。
持有 ARB/OP/ENS 空投，其中 50% 以上代幣超過 90 天未賣。
與 Gas Fee 收入超過 100 ETH 的智能合約互動兩次以上，且是前 1000 名互動者。
前兩項扶持自家項目無可厚非，第三項推廣 ZK-Rollup 原生功能抽象錢包也合理。後兩項規則要求較高，但對最終空投影響不大。這些條件作為支持 ZkSync 生態的額外獎勵，尚可接受。
我們的評價
總的來說，在 600 萬用戶規模下進行空投是件難事。使用者根據其他 Layer 2 專案的空投規則進行大量忠誠交互，使得篩選變得更加複雜和嚴苛。這次空投規則雖然設立了高門檻，篩掉了大多數用戶，但也引發了社群的不滿和質疑。社區內不滿的情緒可能導致不信任與質疑的增加，進而對計畫的長期發展產生負面影響。
未來空投何去何從
在 LayerZero 和 ZkSync 相繼發布空投後，社群內部除了對這些項目的批評外，還有一種聲音認為“空投已死”，普通人再也沒有通過空投致富的機會。事實上，隨著區塊鏈技術和市場的發展，空投的早期紅利逐漸消失是一件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像 Uniswap 那樣無女巫審查、無門檻的陽光普照式空投在未來將越來越難以看到。取而代之的是，查女巫已經成為專案方的常規流程，甚至會出現複雜的規則和 DID 驗證。這是因為在發展的過程中，事物往往存在漏洞，當這些漏洞被有心人士利用時，事情往往無法發揮其原有的作用。因此，為了防範濫用行為，規則只會不斷完善和嚴苛。
在這場 VC、專案方和用戶的三方博弈中，各方都在不斷成長。擼毛工作室的技術日益成熟，擼毛黨們也不斷優化自己的精品號，使得擼毛賽道越來越捲。為了擼毛，大家投入的成本只會越來越高，但期望的效益卻越來越少。像 Uniswap 等早期項目的大額空投將越來越稀有，這條賽道的早期紅利也逐漸消失。那麼，站在當前的角度，我們身為使用者該如何應對？我們需要站在一個更高的維度來審視，分析當下的環境，並將自己帶入專案方的視野中。如果我是專案方，在目前的環境下，我會如何最優分配自己的空投代幣？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參與下一個專案。同時，我們也要調整心態，接受錯過早期紅利的現實，以及對付出了精力卻沒有得到好的結果的項目保持冷靜。
回顧這兩個大項目的空投，目前主要的矛盾點在於社群對空投的期望與專案方空投策略之間的不平衡。每個項目都會空投給參與者或貢獻者已成為社群內的共識。使用者認為專案的發展離不開他們的參與，而空投是對他們辛勞付出的一種回報，而非專案方對早期貢獻者的獎勵。從專案方的角度來看，空投只是一種手段。專案方透過空投獎勵早期貢獻者，作為社群建構、專案發展與代幣分散的手段。在強勢的專案方眼中，空投是一種獎勵，而非對用戶付出的酬勞。專案方需要平衡代幣上線時的價格與市值，以平衡空投者總共能得到的代幣價值與二級市場投資者購買代幣的價格與意願。在空投總價值固定的前提下，專案方需要思考如何合理地分配每位參與者的代幣份額。若分配群體過大，每位使用者所得到的總額將較低；若要確保使用者能得到滿意的空投，則需要限制符合條件的人數。此外，專案方還需考慮如何合理分配不同貢獻程度的參與者的比例。目前主流做法是先查女巫，將只為了擼空投的虛假用戶排除在空投名單之外，然後根據用戶的貢獻程度，透過積分方式分配不同額度的代幣空投。
當過往的方式被大家所知並複製導致失效時，我們不能再簡單複製一個項目的規則到新項目上以獲取資格，而應跳出大多數人的視野，超前預判多數人的行為和項目方可能的規則。我們回到第一原理，分析哪些因素會影響空投的份額。首先一定是專案的融資狀況。雖然目前社群對VC 項目抵觸情緒明顯，更擁抱Meme 項目，但如果我們是為了空投出發，一個擁有高額融資的項目更有機會發展到發幣階段，同時也較大機率在發幣時有更高的市值。在不考慮專案方格局和空投分配比例的情況下，整體空投的金額會更高。但這類項目往往也伴隨更高的關注度，意味著有更多競爭者妄圖瓜分這個大蛋糕，導致整體更加內捲。
因此，最好的方式是去埋伏那些雖然融到了大資金，但卻未被廣泛關注的項目。在這類項目中，可以在防止女巫的情況下佈局多個帳號擼低等級的空投。這類項目往往沒有那麼內卷，項目方也不需要篩選很多用戶，往往會給低等級帳戶常數的低保空投。對於融資額龐大且爆火的項目，如 ZkSync 和 LayerZero，並非完全不能參與，而是需要控製成本與預期，做精品號的同時揣摩規則。
對於預期的控制在於，不再接受項目方的 PUA。對於那些長期把代幣空投透支到當下作為行銷工具，並且各項規則曖昧不明、一直拖延不公佈細則和發幣的項目方，不應期望他們有多大格局。這樣的專案方在發幣時又會以怎樣的姿態對待社群支持者？判斷項目方的行為與動機就顯得異常重要。使用者不是傻瓜，項目方的每一個行為和發言都會被看見。因此，控制預期與成本，在該放棄時就放棄，大不了換一個項目。而對於合適的項目，如果非常卷，就不得不揣測項目方的意圖甚至借助鏈上數據分析。當下用戶量很大的項目，分發模式往往會篩掉大多數低價值用戶，再對剩下用戶進行分配，設定低保和上限，中間或許較為線性。另一方面，專案方會傾向使用者支持自己的直接收入或流動性，也就是支持內部生態。從這兩個角度出發，建議用戶對待這類項目，根據資金量考慮少量精品號，並真實地支持項目方的相應號召，保障自己能獲得空投名額，不至於全軍覆沒。如果認為專案方不斷 PUA，投入與預期產出不成正比時，大膽地放棄這個專案。
